CCVI中國制造2025指數,是CCVI通過量化《中國制造2025》目標和內容,在進行關聯數據項集合、政策極權權重分布等因素指標而編制,目的是為了監測、評價《中國制造2025》部署和實施進程、發展趨勢。
中國愧對世界的制造業機會
在發軔于開放政策的外向型經濟模式導引下,中國走完了中國特色的“制造業”旅程,制造業沒有為中國培育出真正的“中國制造”,蓋因為從來沒有所謂的“中國制造”,而是將“中國加工業”錯位于“制造”。
這種莫名其妙的自我感覺出奇的良好,雖然與政府好大喜功密不可分,但主流經濟學家們對什么是制造、什么是加工,有意或無知混淆亦難辭其咎。由此,中國作為“制造業”大國,亦成為長城墻外的笑柄:世界距離中國越來越遠,中國巴結世界的愿望越來越強烈。
依據工信部部長苗圩對《中國制造2025》的解讀,以及對全球制造業的四級梯隊描述,即以美國主導的全球科技創新中心為第一梯隊,以歐盟、日本占據高端制造業領域為第二梯隊,而喧囂塵上的新興國家包括中國,僅僅在中低端制造領域的第三梯隊,因為所謂的第四梯隊指的是資源輸出國如歐派克以及非洲、拉美等,這些國家和地區歷來不依靠也從無建立工業基礎,所以,中國應該是在世界制造業的最低端,甚至只有“制造”而無“業”,因為這一“制造”僅僅是行為如加工業,而“制造業”則是完整的產業形態。
在CCVI中國制造2025指數對中國改革開放政策以來,所進行產業政策梳理方面,采取戰略、支柱、先導、基礎、標桿五類序列劃分,進行CVI價值指數SCP模型(產業投資安全Security of industrial investment、產業投資競爭力competitiveness of industrial Investment、政策風險指數Policy risk index)縷析,中國與世界在制造業及產業之間的對比,并沒有明顯的縮小趨勢。相反,通過產業政策風險曲線模型即部門極權化傾向、產業對外依存度、產能國內需求、信貸總量產業投放分布進行決策風險監測,政府并沒有找到改變、改善這一形勢的系統化設計方式,但已意識到調整這一形勢的嚴峻性。
互聯網+、“雙創”僅是一種計劃性的改革運動
《中國制造2025》的背景是德國工業4.0,但沒有多少理性的聲音,去對比和分析中國“制造”與德國制造的差別勢如天壤。這是一個非常不好意思的對比,但“中國制造大國”的鼓吹者們,仍然一如既往地自我感覺良好。
當政府決策層,真正面對中國制造業的困境時,發現泱泱“制造業大國”居然找不到成功的榜樣!在國有企業方陣里,除了享受政策紅利、壟斷庇蔭之外,在全球制造業領域的競爭力乏善可陳,所依賴或自我標榜的制造業核心技術,自己心知肚明有多少是“原創”。政府需要一個“筐”、或者優化中國“制造”的工具,互聯網+,隨即出臺。
互聯網本是配置資源的一種方式,而互聯網應用技術與制造業之間,并無舍我其誰的必然關聯性。但政府視互聯網為以不變應萬變的神丹妙藥,對互聯網之“畫龍點睛”的功能多少有些撒囈掙。
與政治變革最終有賴于通過“小組”集權形式推進,多少是與對目前行政部門深度失望有關類似,在國家經濟活動領域,同樣存在這種深度的失望即目前的行政部門,從某種程度里,不但不能承擔中國發展的正常運轉職能、甚至還可能干擾和阻礙改革進程的順利實施。
于是,大眾創新 萬眾創業(簡稱:雙創)作為國策推出,其意旨是為了在創新驅動中,對中國制造進行自下而上的迂回包圍。因為,互聯網+、“雙創”無一不與《中國制造2025》相關。
由于互聯網的“民主”特征,以及直接以“大眾”、“萬眾”與創新、創業關聯,中國制造演變成舉國上下的群眾運動。與政治變革所采取的自下而上的“小組”集權模式相對應,經濟領域則采取了自上而下的放權、最后鋪到“大眾”、“萬眾”層面,由此形成了完整的習李體制功能閉環組合。
但是,如同“小組”集權模式可以到達什么目標,以及所依賴的新權威主義理論,已經加劇這一集權無退路困境一樣;以《中國制造2025》為引擎,所寄托于互聯網+、“雙創”之群眾運動,能否到達預期的目標愿望,并不是心里托底,多少有些孤注一擲的意味。
阿里巴巴等無疑是一個“壞榜樣”
用于“中國制造”缺乏一個足以綱舉目張的樣本,最終互聯網+,所謂B(百度)、A(阿里巴巴)、T(騰訊)即成為天之驕子。其中,阿里巴巴及馬云風頭更緊。從某種意義上,中國的互聯網+,就成了BAT+中國制造。
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拉郎配,而是一場勝算難料的拉鋸戰。因為BAT無論哪一家,在中國成為巨無霸,是時勢造英雄,具有歷史契機的偶然性,而不是技術創新的產物。BAT成為巨無霸,是一場場燒錢大戰+應用的階段性使然。假如放開谷歌,百度死活難料;假如放開亞馬遜,阿里巴巴必遇坎坷;至于騰訊,拿來主義如果到中國境外,麻煩纏身也未可知。但他們幸運在,有世界上最有力的一只手即中國政策驅動型市場模式;有人口眾多如此體量的草莽市場后盾,再加上背后世界最具有投機眼光的強盜資本,源源不斷地輸血砸錢,中國除了BAT之外,在短時間內,很難出現新的BAT!
不能不說,這只有在中國這塊制度土壤,才會出現的奇葩!比如說,BAT是否涉嫌反壟斷……,假如說在美國,BAT是否面臨著如微軟那樣的肢解?!如此種種,只有在中國,政府才會驕縱其任意作為。而判定一個企業,是否形成壟斷質疑,首當其沖是其是否對這個市場的公平競爭造成傷害。而如今BAT之規模和霸道,有多少個同業競爭者可以脫穎而出?除非其有超過BAT背后的等量資本輸血,方能有些許的把握。
而在互聯網領域,BAT無疑已經屬于傳統層面,即依靠先入機遇,實施并不斷地強化其壟斷地位。因為除了壟斷,他們可說毫無特殊競爭優勢。政府要依賴他們做互聯網+、“雙創”的領頭羊,極易陷入尷尬境地:政府為了賦予其特定角色,必須通過放任其某些胡作非為、如被稱之為“假域山貨”、“賊”的阿里巴巴及馬云,敢與政府治理假貨的行政部門對決并其妥協;與此同時,政府賦予特殊待遇,并不可能換來BAT們對“雙創”的支持。他們不可能“孵化”或培養自己的潛在對手,因為“雙創”意味著更多的競爭者的加入和參與。因此,他們于“雙創”,不但不會支持,而且還會抑制。這一點,當使政府行政意愿落空。
事實上,BAT在近年已經達成了某種消滅或抑制潛在對手的“默契”,他們提供挑撥惡性競爭等手段,低價吸收他們需要的平臺產品,而不是給這些“制造業”發展壯大的機會。一旦構成絲毫威脅,立即進行收購。他們的目標是,做互聯網領域的“政府”,讓所有“雙創”者們為他們打工!
當然,為了強化這一壟斷的絕對優勢,正在完成所謂轉型,比如阿里巴巴向數據金融的轉型,馬云即有謂:阿里會成為一個數據公司。為了褫奪“數據”,阿里不擇手段使自己成為“假域山貨”和“賊”,目的是將這些“數據”用于“寶”和螞蟻金服等等運營。所以,在維護市場道德性方面,馬云選擇了做“賊”,而不是對品牌和知識產權的維護。
所以,英語教師出身的馬云,即使一口流利的英語,但掩蓋不了“賊”的口音。阿里巴巴永遠成不了偉大的公司,盡管可能會一時“巨大”,那也只能是資本“偉哥”的功效,而不是自己就真的那么強。
“空間”革命:政府摸不著體驗的脈
在互聯網+的政策里,多次提到“空間”概念。而事實是,無論是政府,還是市場層面,并沒有真正理解何謂“空間”,以及為什么要有“空間”。
“空間”不是中關村(000931,股吧)“創業大街”,不是賣咖啡的和投資客或掮客扎堆兒的地方就叫“孵化器”。因此,“創業大街”刨了個“空間”的坑兒,各地去學習回來紛紛跳進“坑”里,最后發現還是要自己爬上來,“空間”救不了自己!
而與此同時,中關村式的“空間”,只能是總理手中的那杯咖啡:泡沫不少!但,除了泡沫,還有什么呢?!
當再回來看《中國制造2025》、以及互聯網+,以及“雙創”時,會發現后者僅僅是概念,無論是互聯網+,還是大眾創新 萬眾創業,仍然要由政府來推動。并不是只有國有壟斷企業與國家高層博弈,任何企業一旦到達一定規模如BAT等,同樣與國務院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系。這種關系,損害了相互的信任,形成了一種互害模式。而政府需要帶動市場的手段,不是通過所謂“榜樣”或“樣板”的力量,而是通過法治和公平市場的品質。
很顯然,無論是政府,還是BAT,都需要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“空間”。因為,“空間”不僅僅讓政府部門反省什么是“中國制造”,還可以成為阿里巴巴們的解困藥方。“空間”不是咖啡館至少不僅僅是,也不是園區,而是制造業資源價值重構,包括制造流程向用戶體驗的轉變。“空間”不單純屬于物理范圍,甚至虛擬領域,而會是一個“生產單位”或“制造車間”。“空間”必須滿足人們首先需要定價交易機制的需求,然后輔以產品標準定制流程。在這樣的“空間”里,需求與供給無縫對接、相互轉換,一切通過標準和訂單對接,而沒有庫存、更沒有假貨,一切皆在體驗過程開始和結束。
所以,“中國制造”如果不能完成“空間”革命,則只能距離如德國工業4.0這一里程碑越來越遠。而當下需要解決的是,中國給世界呈現一個什么樣的市場經濟品質,政府與大企業之間,皆在法治之下、各有邊界,一律平等而不是相互利用。如BAT成長僅僅是機會和概率的結果,是偶然性的產物,并不具有復制性。而一個正常的社會或市場,必須依靠必然性才能健康運行,什么是必然性?比如勤勞一定可以致富,這就是必然性。而致富到什么程度,那依據每個人對財富的標準以及靠譜的程序而完成。
(作者為國際非理性經濟制度理論學會[IIESTI]會長、CCVI中國價值指數首席研究員)